紫蓮花

設色絹卡 鏡框
一九五六年作
52 x 45cm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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款識:朱闌過雨黃月 (生),綃衣初試五銖輕,稍憐翠珮紅妝句,不稱江妃出浴情。
丙申初夏寫於巴黎。蜀人張大千爰。
62粉荷。(書於畫背)
鈴印:「張愛私印」
藏印:「徐氏小印」
展覽:巴黎近代美術館、(張大千畫展),一九五六年六月至七月,展品編號62


  一九五六年五月,大千先生首度訪歐,並於法京巴黎舉行展覽。他在五月下旬從意大利抵巴黎,下榻於遠親兼好友郭子杰處。本幅即抵巴黎後之新作。先生寫來自覺愜意,臨時決定加入現代美術館舉行的(張大千畫展)。是次展品共六十一項,本幅列為第六十二號,即先生在書背書上「62」之編號。

  因臨時插入,目錄未及編列。惟本幅屬畫家得意之新作,特別備受注目,先生自覺滿意,遂與夫人畫前合攝留念。展畢,即置於原裝之區內,上有自書簽條及鉛印,並付夫人收藏,張徐雯波女士亦鈴「徐氏小印」以表珍視。本幅遂藏放大風堂近半世紀末再公開展示。

  大千先生旅次日本期間,將包括本幅在內約五十年代佳作多幀精印散頁,匯集成冊,惟印量僅數百本,傳世極稀。台北國立歷史博物館有見及此,遂重印之,以廣流傳。

  歷史博物館的重印本〈張大千筆〉,約於七十年代後期付梓,收錄大千先生五六至五九年佳作八幀,本幅列為圖版第二號。

  該館重印的版本由大千先生門人提供。先生於一九七六年定居台灣時,得見該門人所有的日本版本,因〈紫蓮花〉原作上題之七絕漏一字,他遂加題「黃月下奪生字。六十五年七月爰翁注。」於該頁印本上,而門人又逐頁鈴上自己的名章。當歷史博物館商借重印時,即把大千先生的加題和提供者的鈴印一併印出,結果,形成了〈紫蓮花〉出現了「加題本」!日後,如台北藝術圖書公司的〈荷之藝〉和〈畫荷花〉等書,又按歷史博物館的重印本印刷,結果,使到本幅的「加題本」反而廣為人知。其實,祇要了解上述因由,自然明白「加題本」實乃本幅的「化身」。若非(紫蓮花)真跡今日重展其姿容於世人眼前,這種令不知情者目眩眼昏的情況仍會持續下去。

  書上所題(江妃出浴)詩,喻荷花出水,日後常為先生引用於相同題材的作品上。他在一九七九年的一幀〈荷花〉上,即書此詩,兼記曰:「三十年前巴黎賦此,時與子杰同遊,今消息隔絕,徒托夢寐也。」所記乃本幅題詩之事。從書及詩以至思念故舊,可知對大千先生而言,〈紫蓮花〉不僅是巴黎畫展中乘興寫成的得意之作,實兼具懷人的另一重意義。或許這是先生格外重規並妥善保存的原因。

蘇富比中國書畫部謹識 2000/10/29 香港